一边是半身不遂的母亲,一边是渴求知识的学生。面对家庭和事业的两难,这位普通的乡村教师作出一个令人感动的抉择---
2007年12月28日,赞皇县大山深处的孤山小学,在一个简单而整洁的屋子里,一位半身不遂的老妈妈正安详地躺在床上。而她的儿子,孤山小学29岁的语文教师栗跃民,此时正在不远的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
这宁静画面背后蕴含着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1998年,栗跃民中师毕业后,主动申请到边远山区任教。孤山小学离县城20多公里,栗跃民不仅担任着五年级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还是全校的语文教研员。虽然每天都要在县城和孤山小学之间往返,但有家人的理解、能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栗跃民总是感到很满足。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安宁。2006年9月的一个下午,栗跃民的母亲在家昏倒,被邻居们送进了医院。经过抢救,生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照顾母亲的重任摆在一家人面前。
栗跃民从小与母亲和妹妹相依为命。他妹妹在2004年遭遇车祸,做了开颅手术,欠下了数万元的债务。妻子在一所山区小学教书,离家也很远。怎么办?“要是我当时在母亲的身边,能及时把她送到医院,也许妈妈就不会落下后遗症。”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辛苦一生的老人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孤山小学教学任务繁重,要是自己请假在家照顾母亲,就会耽误孩子们的课;如果去学校教书,母亲又无人照顾。左思右想,栗跃民终于做出了决定———背着母亲去教学!
不愿给学校添麻烦,栗跃民在学校附近租了民房,把母亲从县城背到了孤山村。白天上课,大课间回来照看一下母亲,晚上给母亲喂饭、擦洗身体、做按摩。
那段日子因为睡眠不足,他的眼睛总是布满了血丝。孤山小学的赵校长逐渐察觉到变化,面对领导的关心,栗跃民说出了实情,深受感动的赵校长对他说:“把你的母亲接到学校来吧,学校给你们安排一间屋。”这样,栗跃民一边教书,一边照顾母亲。为了帮助栗跃民照顾好婆婆,他的妻子朱慧贤也主动要求调到了孤山小学。
“跃民特别孝顺老人。天刚冷时,他就骑车去县城给我婆婆买了一双棉鞋,提前备好。晚上睡觉时跃民还经常突然坐起来,说听见我婆婆哭了,就到婆婆的门前仔细听一会儿,确认她正在熟睡才安心回到屋里。”朱老师告诉笔者说,去年婆婆刚出院时,身体右侧没有知觉,左侧躯体经常乱动,输液管经常被拽下来,栗跃民就整夜地守在病床边,彻夜不眠。
在夫妇俩的悉心照顾下,栗妈妈恢复得很好,现在不仅能自己拄着拐棍走路,而且还能跟人简单地交谈,右侧身体也有了点知觉,口齿也清楚了不少。
如今,天气好的时候,栗妈妈坐在椅子上晒太阳。栗跃民拿起一瓣橘子放到母亲嘴边,看着孝顺的儿子、儿媳和可爱的小孙子,老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