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冬生  主题类号：G5/成人教育学刊

【 文献号 】1-847 【原文出处】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原刊地名】武汉 【原刊期号】200004 【原刊页号】25～29 【分 类 号】G5 【分 类 名】成人教育学刊 【复印期号】200103 【 标 题 】中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２０年析 【英文标题】A Review on the Development of Higher Distance Educationin China in 20 Years GUO Dong-sheng 【 作 者 】郭冬生 【作者简介】郭冬生，湖北广播电视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3 郭冬生，男，华中科技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2000级博士研究生。 【内容提要】远程高等教育是新中国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非传统高等教育的主力和骨干。进一步开发远程高等教育的功能，对于推进中国高等教育改革、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形成学习社会具有深刻的现实和长远意义。作者运用实证分析和统计分析，探讨了20世纪我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的基本状况、存在问题及功能开发不良的成因。 【英文摘要】China's higher distance education has made a greatcontribution to the socialist modern construction in 20 years.Facing the challenges of new century,China's higher distanceeducation must be further developed. This paper tries toanalyz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a's higher distanceeducation and to explore its developing reasons, which isaimed to offer some reference to the corresponding planning,decision-making and practice. 【关 键 词】20世纪/中国远程高等教育/发展状况/成因 China higher distance education/current situation ofdevelopment/reasons of developing/in the 20th century 【 正 文 】 ［中图分类号］G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427（2000）04—0025—05 21世纪是一个信息社会，也是一个教育社会和学习社会。远程高等教育在建设中国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社会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和作用。建设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应当充分挖掘远程高等教育的潜力，放大和拓展远程高等教育的功能。而探讨20世纪我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的状况及存在的不足，分析其功能开发不良的成因，对于规划和实施跨世纪的中国现代远程教育工程是十分必要的。 一、中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的状况 我国的远程高等教育是一个多元化的高等教育或称远程教育系统。在大陆，它主要包括广播电视高等教育（含全国电大和卫星电视师院）、高等函授教育（含独立设置的函授院校和普通高校举办的高等函授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含学历文凭考试）、基于网络的远程高等教育（含普通高校和大型企业举办的现代远程教育和培训）。当然，中国远程高等教育应当包括台湾的“遥授大学”和香港的“公开大学”在内。本文主要探讨大陆远程高等教育的功能开发状况及其成因。 1978年以来，我国远程高等教育从“穷国办大教育”的基本国情出发，坚持按需办学、办考，经过近20年的探索和发展，已经由传统高等教育的补充成长为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促进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初步展示了远程高等教育的功能与活力。突出表现在： 1.开展以大专层次为主的学历教育，扩大了高等教育的规模，较好地满足了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 适应经济建设、社会发展以及教育事业发展的需要，大力发展以在职成人为主的各层次的学历教育，提高了广大劳动者的素质，培养了一大批社会急需的各种应用型人才，促进了高等教育结构和布局调整。根据教育部公布的统计数字，1998年，全国普通高校本、专科生招生、在校生和毕业生分别为108.36万、340.87万和82.98万人； 成人高校本专科生招生、在校生和毕业生分别为100.14万、282.22万和82.57 万人；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报考人数1091.09万人，本专科毕业者31.87万人[1]。在各类成人高等教育学生中，远程高等教育机构（包括全国电大、独立设置函授院校、普通高校函授教育）招生、在校生数分别为49.02 万和145.95万人，占当年成人高等教育招生、在校生数的49.0％和51.7％，占当年全国各类高等教育招生、在校生总数的23.5％和23.4％[2]。 在1982—1997年的16年中，远程高等教育（不含自学考试）共向社会输送了423.86万名本专科毕业生，占改革开放二十年来全国各类高等教育毕业生总数的25％[3]。如果加上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毕业生， 远程高等教育毕业生将占全国本专科毕业生总数的34.8％。可见，远程高等教育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撑起了成人高等教育的“半边天”（见图1）。 图1 1979—1998年远程高等教育本专科学生数与普通高校、 成人高校比较 附图{图} 数据来源：《中国教育成就》1949—1990年卷、《中国教育事业统计年鉴》1990—1997年卷、《1998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改革开放的20年里，电大系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成为我国远程教育的主力军和骨干力量，初步奠定了在世界远程教育体系中的重要地位。据统计，1979年至1998年，全国电大共向社会各界输送本专科毕业生248.71万人（其中注册视听生0.24万人），占同期远程高等教育毕业生的53.2％，占全国成人高校毕业生总数的27.4％，占全部高等教育本专科毕业生总数的14.0％。 另据不完全统计， 全国电大系统培养了112万电视中专毕业生。1998年，全国电大高等学历教育在校生88.8 万人（其中成人和普通专科生49.3万、注册视听生39.1万），电视中专生35.83万人。这为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基本的规模和较好的基础（参见图2）。 图2 1994—1998年全国电大高等学历教育发展规模示意图 附图{图} 资料来源：1998年全国电大教育基本情况统计公报，《中国电大教育》1999年第4期。 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是教育领域改革开放的又一成果。自1981年创办以来，自学考试为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们提供了不同形式的支持和服务，也为缓解高等教育的供需矛盾作出了重要贡献。18年来，全国累计已有2600万人报名参加考试，近200万人获得了本专科毕业证书[4]，与近20年我国各类高等教育本专科毕业生数（1758万人）之比为1∶8.8。1999年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取得本专科毕业证书者42.2万人，当年报考1305万人次[5]。 2.坚持按需办学、办考，改善了高等教育的地理分布、学科和层次结构，加快了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进程。 远程高等教育院校和自考机构坚持面向基层、面向农村、面向老少边贫地区办学、办考，努力把高等教育的触角延伸到基层和边远贫困地区，培养了大批留得住、用得上的“永久型”人才。电大和自学考试的毕业生大多数已成为各地、各条战线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等第一线的骨干，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地理分布。 经过多年努力，我国已建起了比较健全的远程高等教育网络。据统计，几乎每所普通高校都开办了高等函授教育或夜大学，另有4 所独立设置的函授院校；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建立了从中央至地方的一个组织完整、运转协调的管理系统；全国电大系统已形成了由1所中央电大、 44所省级电大、800多所市地分校、1700多所县级工作站和17000个教学班组成的远程开放教育网络。 从教育层次和专业看，各类远程高等教育基本上以大专教育为主，以应用型、实用型为基本规格；在专业设置上，坚持按需设置专业和学科（科类），重视发展社会紧缺的专业科类，这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改善我国高等教育的专业科类结构以及本、专科教育层次结构。 3.开展非学历的成人教育和职业教育，为新增劳动力岗前培训和在职职工的岗位培训以及转岗、下岗职工的再就业服务。 电大等远程教育院校利用社会教育资源和自身办学优势，主动同政府有关部门和各个行业联合办学，积极开展多种形式的继续教育、职业技术培训、大规模社会性培训，提高了在职成人和新增劳动力的思想、文化和职业等方面的素质，促进了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如1979—1998年，全国电大各类非学历教育结业生达3180万人次，还为数以千万计的农民提供了农村实用技术培训。1998年，电大系统证书教育、岗位培训、大学后继续教育、基础学院等各类非学历教育共招生167.43万人次，结业生179.65万人次（参见表1）， 结业生占同期全国各类成人高校非学历教育结业生总数（179.65万人次）的56.3％[6]。 表1 全国电大1997、1998年非学历教育结业生与招生数统计 单位：万人 合计 证书教育 岗位培训 类别 结业生 招生 结业生 招生 结业生 招生 1997 75.68 79.48 6.57 7.09 47.14 71.25 1998 179.65 167.43 18.99 7.70 159.08 158.08 增长率% 137.38 110.66 189.04 8.60 237.46 121.87 大学后继续教育 类别 结业生 招生 1997 0.44 1.00 1998 1.48 1.63 增长率% 236.36 63.0 4.开展远程师范继续教育，提高了中小学教师和管理人员的业务文化素质。 利用远程教育量大面广、适应性强等优势，积极开展重点面向中小学教师的继续教育，使整个教师队伍素质有一个明显的提高。至1999年10月，全国电大系统完成中小学师资学历达标127万人， 还培训中小学教师和校长300多万人次[7]。另据有关人士提供的资料，1997年与1986年相比，我国中小学专任教师的学历合格率由62.8％提高到93.1％；同时，还播出了中小学优秀教育示范课和中小学管理人员培训课[8]。 各种形式的远程师范教育大大提高了我国中小学教师的整体素质。 5.开展远程老年人教育和残疾人教育试点，初步积累了远程特殊教育的办学经验。 一些地方电大在各地政府部门及社会团体组织的帮助下，积极探索新的办学渠道，为社会处境不利人群提供特殊需要的教育。如上海电视大学在市残疾人联合会的配合下，建起了全国第一所残疾人电视大学分校，并注意吸收残疾人学员参加电大各层次的学历教育。此外，该校还与市老龄委等共同办起了老年人电视大学（分校），受到老年人的普遍欢迎。自学考试更是向残疾人等特殊学员开放。虽然每年报考的特殊学员数量不大，但还是呈递增趋势。如1995年10月，上海电大与上海市老龄委和市老年大学共同创办了“空中老年人大学”，3 年内在上海电视台先后开设了“老年卫生保健”、“老年社会心理”、“老年人权益保障”、“足疗法”、“孙辈教育”等五门课程，收视总数达120万人次[9]。 6.探索现代信息技术手段与传统高等教育的结合，加快了我国高等教育信息化的步伐。 为适应知识经济和学习社会发展需要，赶超世界先进潮流，并展示自身实力，国内一批普通高校（多数是重点大学）加入到现代远程教育行列，积极探索“双重模式”，初步显示出其远程教育“生力军”的作用。清华大学、浙江大学、湖南大学、北京邮电大学等是首批获准开办现代远程教育试点的4所普通高校。随后，中国人民大学、 同济大学也获准开展现代远程教育试点。这些重点普通高校凭借师资、技术、资金和办学声誉等优势，开展高新技术培训、研究生课程进修班、高中或者专科起点本科教育试点，或对在校全日制普通生进行多媒体教学改革实验，其校外远程办学点实现了实时或非实时的双向、交互式课堂教学。值得一提的是，解放军陆军参谋学院的教学信息化研究与实践取得了惊人的成绩。该校教员可以在办公室里从校园网下载文、图、声、像等多媒体课件，在普通教育教室调用多功能媒体课件支持课堂教学；学员们可在学习室和宿舍上网，或进行交互式学习，或查询有关资料。更为可观的是，学员可以在校园网上模拟“未来战场”，大打信息战和电子战[10]。今年8月前后，教育部又批准25 所设有研究生院的普通高校开展远程教育试点，进行远程研究生教育和本专科学历教育。至此，全国已有31所普通高等学校获教育部批准，开展现代远程教育的办学试点[11]。 二、中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的局限及其成因 前面的资料和分析表明，改革开放的20年里，我国远程高等教育取得了较快的发展，有效地促进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也为进一步开发远程高等教育的功能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总体而言，我国远程高等教育的潜在功能未得到充分的开发和利用，不能较好地适应经济建设、社会发展以及人的发展等对教育（特别是对高等教育）的多方面需求，离信息社会和学习社会对高等教育大众化和普及化、教育终身化、教育现代化、教育国际化等目标相距遥远。我国远程高等教育在其发展过程中明显地暴露出以下一些局限： 1.学历教育层次比较单一。基本上以高等专科教育为主，本科教育（含“专升本”教育）发展迟缓，本科后研究生层次的教育只是1998年才在清华等极少数普通高校进行试点。而国外一些远程开放教育院校则早已突破了专科层次的限制。如英国开放大学的博士生数量在全英国名列首位[12]；印度英迪拉·甘地开放大学“提供文凭、证书、专科、本科、硕士和博士学位”教育[13]。 2.非学历教育涉及面窄。随着知识经济和信息时代的来临，许多工程师迫切需要“充电”，许多医生需要了解新药和新的临床病例，而远程高等教育具有继续教育的优势和基本条件；同时，有关高新科技方面的培训也严重缺乏，农业科技方面的教育和培训更是薄弱。在岗位培训和大规模社会化培训方面，除少数省市电大搞得较“红火”外，多数远程教育院校力度不够。 3.没有实现城市向农村的转移。虽然电大、自学考试都把面向农村、基层和边远贫困地区作为基本的服务方向，但由于各种原因，远程高等教育的主战场尚未真正实现从城市向乡村的战略转移，在专业的设置和办学网点布局上表现比较明显。 4.存在重“近”轻“远”的倾向。大多数普通高校满足于新的信息技术手段对传统教学的改进或补充——校内联网，缺少向双重办学模式发展的远见，没有把传统的函授教学的革新提到议事日程，也没有把目标盯向建设国际性、全球性、跨国界的全球网络大学或虚拟大学。 那么，造成我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不良的原因何在？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有物质层面的经济和科技因素，有制度层面的政策因素，有观念层面的社会和家庭因素，以及兼有物质、制度和观念多个层面的教育自身的一些因素。主要包括： 1.经济因素：一般说来，经济发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教育发展水平，这几乎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从某种意义上讲，国家和地方经济发展水平与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程度相关。如经济先行发展起来的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其远程教育功能开发程度相对中西部地区而言就显得大一些。其中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经济发展既激发了对远程高等教育的需求，同时又给远程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经济支撑。就总体而言，我国远程高等教育功能开发的现状是国家和地方经济发展水平的一种缩影。 2.技术因素：远程教育是现代科技特别是信息技术应用于教育领域的产物。远程高等教育既以（信息）科学技术为基础，同时又是现代科技发展及其应用程度的标志之一。与技术因素相联系，我国远程高等教育从使用媒体和方法上看，起步较晚；从教育信息资源上看，信息短缺[14]，这与许多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情况大致相仿。尚不发达的信息技术和相对贫乏的教育信息资源，决定着我国远程高等教育的现实水平。 3.政策因素：突出表现在教育体制和教育投入两方面。就教育体制而言，我国远程高等教育的开放程度不高，教育主管部门统得过多，政策的随意性大、连续性差。如关于电大、函授、自考三者的联合与沟通办学问题早在八十年代末，一些省市就组织了专题研究和试点，并得出了三家联合与沟通有利于促进我国远程高等教育的发展的结论。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三结合”的问题至今未能等到圆满的解决。就教育投入而言，远程高等教育是我国目前教育体系中资金短缺最为突出的一个领域。在各级政府编制的教育预算方案中基本上没有远程高等教育的条目。自学考试是“白手起家”办起来的，电大系统是“先上马、后备鞍”发展起来的，高等函授教育也基本上没花国家的钱。除少数地方政府对电大等远程高等教育机构给予了有限的财政支持外，绝大多数远程高等教育机构仅靠收取有限的学费维持生存。在这种背景下发展远程高等教育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4.社会因素：目前，社会对远程高等教育存在着误解和偏见。王一兵教授作过一次专门调查，结果表明：传统大学的校长和教授们对开放大学的看法，赞赏者寥寥，不以为然者居多，主要是认为只有数量而无质量[15]。在一般家长心目中，远程高等教育是一种“非正规”教育，送子女到这类学校（或机构）多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大学可供挑选。用人单位也常常拒远程教育院校毕业生于“好单位”和“好职业”之外。这些社会压力迫使远程高等教育院校在办学诸方面（如课程设置、教材编写以至教学管理等）向传统大学看齐，与力量上并不匹敌的对手开展竞争，使远程高等教育的特色不能显现，路子越走越窄。此外，社会对远程高等教育确实缺少了解。上海电视大学曾开展了远程教育需求方面的调查，其结果显示：有40％的市民了解远程教育，分别有18.1％和41.9％的市民不了解和不太了解远程教育[16]。 5.教育因素：在思想观念和实际行动上，由于远程教育院校的领导者和教师大多数来自传统院校（如毕业于这类学校），他们已习惯了普通院校那套传统的“近距离教育”模式，从而在实践中自觉或不自觉地走进了传统面授教育的某些误区，结果出现“不远”、“不电”等现象。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与经济、政策等相联系的一些因素，因篇幅所限，在此无需赘述。 ［收稿日期］2000—8—11 【参考文献】 [1]1998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概况［N］.人民日报，1999—05—19（5）. [2]根据《1998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1998 年湖北教育统计年鉴》中的有关数字整理 [3]根据《中国教育成就（统计资料）》1949—1990 年卷和《中国教育事业统计年鉴》1991—1997年卷整理（各类学生数不含单科生或注册生） [4]王明达.让社会更多地了解自考［N］.中国教育报，1999—01—27（4）. [5]教育部1999年统计公报。教育文摘周报［N］.2000—06—28（1）. [6]张玉文等.中央电大喜庆建校二十周年［N］.中国教育报，1999—10—14（1）. [7]韦钰.运用现代远程教育手段、逐步构建终生学习体系［N］.继续教育，1999（1）. [8]张玉文等.中央电大喜庆建校二十周年［N］.中国教育报，1999—10—14（1）. [9]张柏梁.运用电视传媒、搞好老年教育［J］. 开放教育研究，1999（1）. [10]余冠仕.这是一种怎样的信念［N］.中国教育报，1998—11 —16（2）. [11]教育文摘周报，2000—08—16（1）. [12]白辰.从英国开放大学位居全英第十名说开去［J］. 开放教育研究，1998（3）. [13]刘美凤等.远程教育促进基础教育发展的途径［J］. 开放教育研究，1999（2—3）. [14]王海澜.发展中国家远距离教育面临的问题与对策［J］. 开放教育研究，1997（3）. [15]王一兵.开放大学面临的挑战与机遇［J ］. 开放教育研究，1998（2）. [16]汪洪宝.上海市民远程教育需求调查分析［J］. 教育发展研究，19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