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嵩绘
温总理原音重现
我们的学生也是很优秀的,在各种国际比赛当中经常名列前茅,许多到国外留学的学生学习成绩也很好。我们出去这么多留学生,也成长了一批人才,充实了各行各业,但确实很少有像李四光、钱学森、钱三强那样的世界著名人才。每每想到这些,我又感到很内疚。
校长回应
刚获“杰出学术领袖奖”的饶子和校长:
科研,从“三新”突破
正忙于南开大学校庆的饶子和校长,10天前刚在2009年世界高科技论坛上获得由英国教育机构颁发的“杰出学术领袖奖”。尽管采访不断被来人、来电打断,他仍坚持:“我一定要把这个话题说完。”
温总理对杰出人才培养的忧虑和急切的心情,我也感同身受。一所优秀的大学需要一个积淀的过程,培养像李四光、钱学森这样的杰出人才,也需要时间的积淀。我们国家有两千多所大学,不乏百年老校,但与牛津、剑桥这样的大学比,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教育不改革,“李四光”难有生长空间
美国有句话叫“每一个爸爸都希望他的儿子上哈佛”,中国的父母也都希望孩子能进入北大和清华。然而,一方面,杰出人才并不全是教育体系培养的;另一方面,杰出人才的成长由很多因素决定。在科学的道路上,既要有激情和创造力,又要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既需要具备领袖能力,也要有团队合作精神……成为杰出人才的只是少数人。
身为大学校长,我有时也很无奈。社会上取消高考的呼声很高,但更好的选拔方式在哪里?高校扩招积极性明显,但就业难又怎么解决?今年SCI论文索引中国论文的数量可能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但大量粗制滥造的论文又广受诟病。我们只能在摸索中前行。
为了培养出杰出人才,我们也做过很多尝试,包括在新生中选拔尖子班,进行教学方式改革等。我也常和教授们谈心,希望他们能尽量保护学生们的兴趣,这些“80后”、“90后”学生们的成长环境跟我们那时很不一样,坚忍不拔的精神有待提高,有可能一次两次的失败就会让他们失去信心,对科学由热爱变成失望。
只做跟随性科研,“李四光”难脱颖而出
获得诺贝尔奖是国人的梦想,但诺奖青睐的是那些在方法上有本质突破和创新、并能在重大领域产生深远影响的研究成果。在某些领域,我们的科学家做出了世界一流的工作,有的甚至世界领先,但这些工作从本质上说还是“跟随”性质的。对于指导科研方向的新理论、新方法、新技术这“三新”的创新,我们几乎还是空白。
要想追赶世界科学前沿,“三新”就像是体育中的田径项目,是最本源的动力。要培养科研中的“田径人才”,必须从“娃娃”抓起。我所说的“娃娃”,指的就是本科教育。近10年来高等教育获得了大发展,逐渐从精英化转向大众化,这都是好事,但在改革过程中,我们还是要坚持必要的精英教育。只有这样,“三新”才有希望,“李四光”才会越来越多。